小牧屋

「不是不喜歡他抽菸，」
「只是不喜歡被他塞得滿嘴菸味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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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季節關係還是情緒使然，總有一段時間會心情低落——指尖夾著一卷細長，隨著時間逐漸消逝、落下。
輕輕呼出一口白煙，吹散指尖的一抹灰——他喜歡菸味，但不喜歡抽菸。

「能不能別抽了，傷身。」
「我沒抽。」

從身後繞出一隻手，將那燒不到一半的菸品從男人指尖抽掉、熄掉，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後落進一旁的垃圾筒。

「那菸很貴。」
「醫藥費也不便宜。」

男人笑著摸摸鼻子轉身進屋，大手向前抱住身前幾乎與自己平高的男孩，下巴枕在男孩的肩膀。

「朴智旻，我說我沒抽菸……」
「但我抽了——」
男人眉間寫出一個川字，扳過朴智旻的肩膀，雙眼比剛剛大了一些。
「什麼時候……」
「二手菸。」

朴智旻無奈的對著眼前的男人笑，手指戳著他的嘴角、捏起他因為驚訝而微開的薄唇。

「所以別——嗯……別在我眼前抽。」

朴智旻掙脫開男人的懷抱，將桌上散著的菸盒及打火機收至一旁矮桌擺放整齊。

「但我總要找事情抒發。」
「這就是你打電話要我來的目的？那我回家了……」

朴智旻是知道的，非到非常低落，他是不會像現在這樣滿身菸味。
每個人都有一種屬於自己的方式，所以朴智旻沒限制他，只要求別讓自己看到。
一邊清理著因為忙碌而被忽略的客廳，一邊唸著那個打電話叫自己過來，自己卻在窗外享受菸味的他。

就著玩笑的心情抱怨，在對方耳裡卻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身後的男人彎腰、伸手、扣住、向後一拉——朴智旻還來不及反應，就跟著男人倒在後邊的沙發，驚呼還未出口，就被男人封住了嘴。

朴智旻皺著眉，死不肯張嘴，最後甚至在男人唇上咬了一口。

「閔玧其，你真的……」
「我怎樣？」
「好臭……」
「我還沒嫌你，你倒先嫌棄起我來了？」

撐起壓在朴智旻身上的身子，閔玧其挑著眉俯視身下現在不停吐著舌頭，試著把菸味彈掉的朴智旻。

「下次要親親，能不能禁菸三天？」
「不能！」
「那我……」
「如果能每天看到你，你覺得我還需要菸嗎？」
「閔玧其，你這是變相的……嗯……」

羞於啟齒的話題，朴智旻一下子噤了聲，雙頰漾著桃子般的淡紅，雙手抵著閔玧其的胸膛，低頭不語。

「想什麼呢！只要坐在那看著我就好，沒要你幹嘛。」

閔玧其這句話並沒讓朴智旻褪去臉上的紅，反而更添一些溫度——
就是因為他閔玧其沒要求，所以朴智旻的腦海中的畫面更顯生動。

“他的玧其哥從來不會強迫自己，這點他是知道的。”

「我只是不喜歡親親的時候，苦苦的。」
「但我只感覺到甜。」
「那是因為哥你習慣菸味了……」
「是因為你。」

不自覺將紅到耳根的臉藏進對方胸膛，環在對方腰上的手緊緊抓著——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感是什麼……

「親親的時候不能有菸味，這是最大極限……」

從胸前傳來悶悶的、但帶有笑意的聲音，閔玧其只是笑著吻了吻朴智旻的頭頂，換了個姿勢，一把將在自己身下窩得小小的身子抱在腿上，抵著他的額頭。

「你就是我的Rauch，所以你說，我怎麼能戒呢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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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Rauch：菸的德文（做人總是要假一下才高級（撥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