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牧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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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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朴智旻，還不起來嗎……
朴智旻，我想你了……
朴智旻……朴智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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痠麻從脊椎神經傳至頭頂，朴智旻是被痛醒的。
想要活動，卻發現手上好像多了什麼，有一陣沒一陣的抽痛著。
安針處一陣冰涼，大概是點滴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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朴智旻輕輕的呼了口氣，尚乾澀的眼有些難睜開。
發生什麼事了……？
瞇起眼看著周圍，什麼人也沒看見，只聽見細微的呼吸聲。
想要發出聲音，卻因為許久沒進水，只能發出沙啞的哼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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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尹書恩，自聽見朴智旻車禍昏迷的消息到現在，從沒好好睡過一覺，難以入睡，也容易驚醒。
感受到一旁的躁動，緩緩睜開眼後，總算看到恢復意識的朴智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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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醒了？」
尹書恩伸手按了一旁的護士鈴通知醫生朴智旻已經清醒，一邊調整床的高度讓朴智旻不那麼不舒服。
「我怎麼了？」
「前幾天你不是讓我跟碩珍哥他們回去嗎？之後就接到你出事的消息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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朴智旻按按額角，想起自己因為開車恍神而且又失速，聽到一聲撞擊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。
「對不起，讓你們擔心了。」
「誰擔心你了，都讓你別去了。」
尹書恩削著一旁成員們放著的水果，有一聲沒一聲的應著朴智旻。
“嗯……大概是累了吧？”朴智旻這樣想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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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多久醫生就進來了，對著朴智旻做了一連串的評估，又問了幾個問題，幾番折騰後，醫生告知尹書恩一些注意事項，並提醒出院後若有疑問，隨時要再回診。
尹書恩起身又問了幾句後，送醫生到病房門口後，才轉回病床旁檢視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朴智旻。
「你開心了嗎？」
尹書恩坐在椅子上，看著朴智旻安著靜脈留置針的手淡淡的說著。
「怎麼了？」
有氣無力的聲音，聽在尹書恩耳中滿是心疼。
朴智旻抬起手想觸碰尹書恩，卻被尹書恩躲掉。
僵在半空中的手，像朴智旻被冷落的心一般靜止。
嘆了一口氣後默默將手收回，朴智旻看著尹書恩的側臉，一陣心酸湧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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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不起。」
尹書恩蓄在眼眶的淚水一次落下，斗大的淚珠沿著臉部線條滑落。
「你還知道要道歉……」
「嚇死我了……」
「你昏迷好幾天……」
「我以為你不要我們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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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書恩一股腦地抱怨哭泣，朴智旻靜靜地看著她。
“第一次看到妳哭成這樣。”
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，朴智旻緩緩移動到床緣，雙手撐住還虛弱的身體，垂在床邊的腳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著尹書恩小腿。
「別哭了，我這不是沒事嗎？」
輕碰著尹書恩垂在頰旁的頭髮輕輕勾至耳後，朴智旻輕聲哄著。
尹書恩吸著鼻子，斜眼瞪著朴智旻，滿腔委屈無處發洩，像是要把朴智旻看出一個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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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柳炫來找過我了，在你昏迷的時候。」
尹書恩抹去臉上的淚痕，和朴智旻解釋他昏迷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。
尹書恩還說了，朴智旻車禍的消息一傳出，柳炫就急急忙忙打電話給防彈的經紀人問朴智旻的狀況。
得知住院醫院後，柳炫就出現在病房外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，對著所有人道歉說，要是她沒和朴智旻約出去，朴智旻就不會出事、要是她沒有直接轉身離開，說不定出事的就不會是朴智旻……
幾乎是把所有錯都攬在自己身上，看得所有人心疼也不是，生氣也不是。
最後是尹書恩受不了，沒好氣的丟了一句，”如果我沒出現，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。”接著換來金碩珍一掌拍過頭頂加一句咒罵：「再說一次試看看。」整件事才停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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朴智旻屈著雙腳，臉頰枕在膝上，靜靜的聽著尹書恩說故事……
“聽到妳的聲音真好。”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等到尹書恩說完，朴智旻又進入夢鄉，尹書恩只得輕手輕腳的將朴智旻移回床上，再默默將被子蓋上。
轉身要離開，卻被抓回懷裡。
「去哪……」
朴智旻軟軟的聲音從背後傳出，尹書恩歛起眉，輕拍環在胸前的那隻手。
「我沒要去哪，你好好休息。」
「別離開我。」
尹書恩覺得好笑，從頭到尾都沒向他提過要離開，明明是朴智旻違約，卻搞得尹書恩才是罪魁禍首。
「朴智旻，你有資格叫我別離開嗎……」
話剛說完，朴智旻突然抬手用虎口卡住尹書恩的下巴，用力掰過她的臉，從她身後側吻上來。
尹書恩感覺到他的不安，當舌尖探進來時還帶著微微顫抖，像帶著細小的電流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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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愣在懷裡沒有半點反應的尹書恩，離開前朴智旻食髓知味的又親了一口，換來尹書恩起身揪著耳朵的攻擊。
尹書恩紅著一張臉沒有說話，只是看著眼前對著自己求饒的朴智旻，嘆了一口氣後放開，脫力的坐在床邊。
「你真的喜歡我嗎？」尹書恩垂著雙肩輕輕問道。
「嗯……因為喜歡，所以保護，不是很簡單的問題嗎？」
「換個問題好了。」
朴智旻抱緊那小小的身子──這小孩，總有本事讓人心疼。
「為什麼是我？」
「什麼為什麼是妳？」
「為什麼選擇跟我在一起，而不是柳炫？」
「為什麼不能是妳？」捧起尹書恩的臉，拇指抹去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滾落的淚水。
「如果沒有我，你就不會去找柳炫，人就不會出事了……」
朴智旻手指抵住尹書恩的小嘴，「這樣一點小事，妳就要放開我，那以後怎麼辦？」
「我沒資格擁有幸福。」尹書恩將臉撇向一旁，癟著嘴說道。
「誰告訴妳的？」
嘆了一口氣，笑得有點心酸。
朴智旻零碎的吻落在尹書恩的額頭、眼皮、鼻頭、臉頰，最後停在唇上。
「妳沒資格擁有幸福，那我有資格嗎？」
尹書恩低頭看著自己因為緊張而糾結的手指，想了下：「為什麼你沒有資格？像你這麼好的人，才應該擁有幸福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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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書恩未完的話語被封在嘴裡，感受溫熱的觸感在唇上遊走，「那妳就該接受。」
尹書恩思緒接不上他的，皺起眉、一臉疑惑。只見朴智旻笑了笑，牽起她垂在腿上的手，屬於他的溫度在手上蔓延，十指緊扣著。
「妳知道嗎？妳就是我的幸福。」
看著這個總是輕易破開自己心防的男人，尹書恩不得不承認，她大概一輩子離不開朴智旻。
嘆了一口氣，尹書恩伸手抱住朴智旻，在他胸前蹭了蹭。
「都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你，一直告白幹嘛……」
朴智旻聽到尹書恩帶著笑的詢問，聳肩回了一句：「反正能做的我都做了，妳想選擇什麼那是妳自己的決定。」 尹書恩仰起頭，偏頭看著朴智旻好一會兒，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最後選擇在朴智旻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後，害羞的埋進對方胸前，誓死當個鴕鳥，不論朴智旻怎麼哄騙，尹書恩只是死命搖頭不肯露臉。
那已經是她能做到最大的回報，不然還要人家怎樣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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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To Be Continued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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